文/Rein
因为你的父亲是我的父亲的朋友,我父亲过世后,我似乎是理所应当地在你父亲的带领下进入你种满玫瑰的庭院里。
年幼的我在那里遇见年幼的你。
起初我们互不相识。
早晨你在落满阳光的窗边看我,正午我见到在庭院里看书的你,黄昏时我们一起吃下的是干巴巴的面包和噎住脖子的干酪。
数日后我同你打招呼,你也知道我的名字。
因为是同类,我们很快便成为了朋友。
你先我到学校去念书,我在你的庭院里待了几年,然后我到军校里去。
我在学校里有了新的朋友,你回到我身边,一个人。
那时候炮火毁坏一切,你没有了庭院,也没有红玫瑰了。
我们还在一起。
在你那唯一的亲人过世后,只剩我们二人。
即便如此,我们依旧在一起。
我进入联军之中,你也在那里。
我介绍我的朋友们给你。
我们一同在那里工作。
早晨我在吹起微风的走廊看你,正午你见到在成堆文件后的我,黄昏时我们一起走过的是静悄悄的坡道和水光盈盈的泉边。
你是我年幼时唯一的朋友。
我亦是至今你唯一的友人。
大家都知道。
所以同事们,朋友们都在起哄了。
你认为她怎么样?
她又如何看待你?
问题的答案是什么,我和你交谈过了。
我在蓝色的风里等待着你,你向我缓缓走来。
在白色的亭下。
你向我笑。
我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那枚指环该给你戴上。
那枚指环闪闪发光。
我寻找之际,你告诉我,那样的契约物是没有的。
那样的契约物,在我们之间,是不存在的。
于是梦境被毁坏了。
我醒过来,是在晚上。
是在如今的处境里。
我意识到我没有任何人了,也没有你。